d、脑氧饱和度监测:反映脑组织氧供需平衡状态的指标。在颈内动脉内膜剥脱手术、非体外循环下冠状动脉搭桥手术、肝移植手术中是保护脑组织免受缺氧危害的有效指标。
e、其它:如有创与无创心排血量监测技术、器官血流测定技术、术中神经功能监测技术等,都是最先在麻醉科推广使用的。
可以这样讲,麻醉学科由于日常工作的特点,必须不断发明新的监测设备和手段,以满足日常工作中对患者生命体征把控的需要。因此,它是几乎所有临床监测设备和器械的首个用户科室。加之每天手术量巨大,麻醉科的医生们对于监测指标变化的敏感度要远远高于其它科室医生。
6)设备方面的优势:麻醉机与呼吸机。这仍然是麻醉科医生的优势所在,无需多言。
四、麻醉学科在此次抗击新冠病毒肺炎中的作用与角色——荣耀与尴尬
1、在鄂麻醉科医生的荣耀
虽然在中央指导组直接领导下的高级专家组里没有麻醉科专家的身影,但据到过现场的专家反映,在42 000多名援鄂医疗队员中,仍有大约700多名麻醉科医护人员,奋战在武汉和湖北各个医疗机构中,为取得抗疫斗争的胜利,做出了他(她)们的贡献。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经过笔者与国家卫健委在鄂主管领导的多次沟通后,终于在2月14日成立了插管敢死队(后来改称为插管突击队),将各单位派去的麻醉科医生组织到一起,开始对危重症患者实施麻醉和肌肉松弛药辅助下的气管插管,并最终扭转了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严竣局面,为危重和极危重症患者的最终抢救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鄂参加抢救危重和极危重症患者的麻醉科医护人员,是真正的英雄,也是麻醉学科的代表。正是他(她)们的奋不顾身,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在极近距离为患者们进行的气管插管,才挽救了一个个患者的生命。这是他(她)们的光荣,也是我们麻醉学科集体的荣耀。我们所有麻醉学科的医护人员,都应该永远感谢他(她)们的无私奉献,感谢他(她)们为我们麻醉学科带来的荣誉;同时也要感谢他(她)们为我们麻醉学科在这次抗击疫情中的尴尬境地所挽回的那么一点面子。
2)麻醉学科在此次抗击疫情中的集体尴尬
此次麻醉学科在整个抗击疫情的过程中,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首先,在疫情开始阶段,在鄂的麻醉科医生,由于日常手术的暂停,大量被派到发热门诊去做支援工作。虽然做支援工作也是抗击疫情的一部分,但这样一个决定,表明我们各级医院的领导,早已忘了麻醉科一直是急危重症患者抢救的先锋学科和主导学科。他们仅凭一个学科的名号,就想当然的想到了重症医学科、呼吸内科、急诊科和感染科。而集70年抢救经验和一身抢救功夫的麻醉科却被晾到了一边,成了无事可干的人,所以才被派到发热门诊去帮忙。如果有那么一两个头脑清醒的医院领导,能够不那么健忘,还记得麻醉科曾经一直是抢救危重患者的主力,在疫情的早期就派麻醉科去主导此次疫情的抢救,是断然不会把局面搞成那个样子的。这是武汉和湖北省有关医疗机构方面的领导需要认真反思的。其次,在中央下达了从解放军和各地医疗机构中抽组医疗人员成立援鄂医疗队的决定后,在各地医疗主管部门下发的文件中,也没有提到麻醉学科,仍然是上述四个主导学科为主,甚至在第一、第二批医疗队员中,几乎没有麻醉科的工作人员。这直接导致了在各地医疗队大量到位的情况下,虽然疫情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但直到疫情的中期阶段,即2月的中旬,死亡病例数仍然一直居高不下。这个责任,就不知道该由谁来承担了。其实认真想一想就可以明白,所谓四大主力学科的多数学科,它们的优势并不在危重症的抢救。而重症医学科,通过此次的国家级大考也可以看出,它们并没有能够给出满意的答卷。至于原因,笔者虽然有一些想法,但这是一个比较复杂和敏感的问题,也不是本文的重点讨论所在。如果今后有机会,在一个开诚布公的坦诚氛围下,笔者倒是愿意和其它各科的同道一起检讨各自的得失与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