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加嘛就加嘛的那不叫煎饼果子!”是天津人义务维护的食物正义。煎饼、鸡蛋、油条或者果篦儿,面酱、葱花,一点辣椒点缀,此外再多一样都不行了。
▲ 来一套煎饼果子*搜狐
一套煎饼果子不够,得再配一碗嘎巴菜才叫安生。
但其实嘎巴菜也是煎饼,也要守住绿豆面的尊严,把饼摊出只属于绿豆面的小气泡,再将其切成柳叶状浇上卤汁,吃之前再浇上辣油、麻酱、酱豆腐水、香菜叶。
老店的师傅总是把一碗盛得满满地好像要溢出来一样,让人感受到属于天津卫的大度处事。
▲ 满满一碗嘎巴菜*hc360.com
糍饭团的柔糯靠着炸过的小麦面团赋予脆爽,使之有了生气,想到这办法的人,生活在盛产糯米的南方山水里。
▲ 南方长得旺盛水田*《风味人间》
绿豆面的薄煎饼包住软脆的油果子,绝对少不了北方人对杂粮和小麦贯彻身心的熟练处理。没有丰饶的土地,勤恳的厨娘,是绝对孕育不出这些花样百出的吃法的。
▲ 忙碌地做烧饼的北方人*《风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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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日本人对主食几近疯狂的热爱,也因祖祖辈辈都由稻米养育:早上要吃米饭味增汤,中午晚上不止吃米饭,喝的清酒也是米酒。
这种热爱,从田间地头渗透到都会中心。
▲ 对主食的爱从清早的米饭味增汤开始*微博
赤寿司的诞生好像一幕心思缜密的主食魔术。
糯米蒸成了饭,不吃放凉,然后毕恭毕敬地盛进木桶拌进红紫苏,再一层饭一层渍黄瓜叠到满,最后顶部压上一块石头。过上三天,掀开盖子,米饭体积缩小了数倍,变成了紫红色,这说明糯米饭“腌”好了。
快到梅雨季,在盛产大米,擅酿米酒的秋田县,这种叫“赤寿司”的时令吃食,是当地妈妈们为家人开胃消解暑热的秘方。
▲ 赤寿司*作者供图
而到了城里,就像《孤独的美食家》里演的那样,一盘肥墩墩的煎饺抵达五郎大叔面前,是日式煎饺的标准美学:排列整齐,翻到肚皮朝天,露出焦黄的底面并由一层吹弹可破的焦脆薄层相连成一片。